藤井杏野

海外党 有时差
pp主狡朱
wb与LOFTER同账号

【psycho-pass心理测量者】【狡朱宜】无解


写在前面:此文第一人称“我”为宜野座,基于宜野座视角的狡宜朱混乱cp向,本质是狡朱,如果雷到你就不要看啦(/(°∞°)\)

自认为入坑时间短,对人物性格分析的不够透彻,尤其抓不准宜野座。先给各位看官老爷们磕头了,真的写的不好,但是还是艰难的写了。欢迎大家和宜野厨们提出宝贵意见,下次争取写的更好\\\٩( 'ω' )و ///

时间线:ppfi事件解决后,常守出狱。


-


她从所泽矫正中心出狱的时候狡啮去接她了。

我是知道的。


梓泽广一的事件结束后,外务省也迎来了一段时间的空闲期。没有外勤,要处理的除了一些文书类工作,就是待命。待命的过程通常是很无聊的,在进入外务省之后我将原执行官宿舍里的全部东西搬到了出岛的外务省宿舍,和狡啮,须乡共用一个大房间。闲下来的时候我除了锻炼和训练,和同事聊天,就是回到自己的宿舍,对着父亲、母亲和dime的相片说说话。

所以今天法斑静火的全息投影出现在外务省行动课的办公室,我仍然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我没有见过这个人,也不知道他是以何种手段,什么方式直接出现在这里。我感到身后的狡啮警觉的盯着他,花城先一步站在我们前面,面向法斑静火。

“您好。”花城开口。

“我是原彩虹桥国会议员,现公安局局长法斑静火。”优雅沉着的年轻男人开口,“涉及到我与西比拉系统的交易,常守朱将于不久后离开所泽矫正中心,恢复一定的自由。”

短短几句话,但是我好像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我右手边的须乡愣在原地,一脸错愕。我看到一向冷静的花城的肩膀抖了一下。

“所以请问狡啮慎也先生,您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接她?”

年轻男人的视线投向我的身后。

我跟着他的视线转过头。


-


我和狡啮在16岁的时候,于高等教育机构相遇,他在一场混乱无比的群架中救了身为“潜在犯之子”,而受到群体攻击的我。与他相遇之后我的世界就被改变了。这个人好像光一样——不如说这个人在我16岁那年像光一样照进了我的生活。最开始我觉得很烦,这个人明明和我不是一个院系,却总是在休息时间和放学时间,在几百人的通识课程上“gino,gino”的自顾自的喊着,向着我的方向凑过来。最开始的几次我为了躲他提前离开了,在所有日东学院学生都要上的,社会学的通识课上,我坐在靠近门口的座位,想着上完课之后就偷偷溜走。不成想我刚走出教室30秒,身后就传来了那个人的声音。

“Gino!”

我回过头,看到一个气喘吁吁的刺猬脑袋。这个刺猬脑袋背着一个巨大的运动包,看到我停下脚步回过头,本来略带焦急的脸上旋即换上了他的招牌灿烂笑容。

“你要去哪里啊?”

“回家,复习考试。”我面无表情的说。虽然是通识课程,但是这个社会学讲师的考试可不好对付。我仍然非常在意这个人在入学考试是全校第一,而我是第二的事情。可恶,为什么这个人看上去总是这么轻松?头脑聪明,运动神经发达,而我却——

“啊,那个呀,好说好说,”刺猬脑袋挠挠头笑了一下,自顾自的揽上我的肩膀:“我教你吧?那个记起来有诀窍,真的很简单的——Gino你住哪啊?我去你家教你,我们两个一起复习吧!”


狡啮的脑子很聪明,无论什么事,这个人似乎什么都能快我一步的做到。从入学的全校第一,到毕业的全国第一,再到监视官训练考中轻松的击败我和青柳。我逐渐也习惯了这个人总是站在我前面一步,比我优秀一点,想着我的人生也就一直这样了,和狡啮一起,在监视官任职满十年之后去厚生省做个闲官,从此度过风平浪静的人生。

可是在某一个节点,狡啮的人生忽然拐了一个弯,紧接着急转直下,驶向和我完全不同的方向。在他降格为执行官之后的三年内,我无数次在心里责怪他没有做到和潜在犯划清界限,更是无数次痛骂自己没有保护好自己的挚友。那时的我觉得,潜在犯就是潜在犯,是供人驱使的猎犬,根本就无法和人类沟通的劣等生物。但是狡啮完全不听我的劝告,奉行着自己的原则,和潜在犯下属越走越近,直到自己堕落深渊。

我无力救他。想到这一点,我引以为傲的色相越来越浑浊。

在发觉自己刑警的身份无法制裁纯白的恶人之时,狡啮挣脱了项圈,放弃了刑警的身份,成为了逃犯。他消失的时候没有和我告别,连一句口信都没有。狡啮——你到底想干什么,这样的想法占据了我的内心,我对着身为潜在犯的父亲发了火,我对父亲说,我这次一定会将槙岛圣护绳之以法,将狡啮完完整整的带回来。我已经看着他从监视官堕落成执行官,不能再看着他从执行官堕落成杀人犯——这样想着的我无视了医生的警告,将自己的弦拉的更紧。

但那时的我还没意识到,能对着父亲发火是多么幸福的事。


无论怎样呼唤他,他都不会再睁开眼睛看着我——怀抱着失去呼吸,面如土色的父亲,忍受着左臂处传来的,从神经直射大脑皮层的剧痛,我望向瞳孔缩紧一脸震惊的狡啮。我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什么表情,脸上的液体到底是血还是汗或者泪——这都不重要了,大脑的思考变得极慢,视线逐渐变得模糊,一切变得都不是那么重要,清晰可见的只有面前黑色的身影。我想叫出他的名字,可是嗓子无法发出声音。

“……”

狡啮的表情,好像有人将他的心脏从他身上抽离一样,既疼痛,又不舍。他强忍着将视线从我和父亲身上移开,留下一句“对不起宜野”,朝着槙岛圣护的方向跑去了。

意识模糊之前我想起了几小时前我对父亲吼出的“你也好,狡啮也好,都自顾自的扔下我跑开了”,没想到这句话一言成真,最后这两个人,真的扔下我一个人在这里,一个人去了另一个世界,另一个人去了未知的远方。

狡啮——

为什么,要丢下我——


-


狡啮忽的起身。他手中的大部头纸质书重重的砸在地上。

在过去的20年内,我从未见过狡啮这样的表情。狡啮一直都很坚强,坚强的过了头,以至于无论是从前做刑警的时候,还是现在身为特别搜查官,我都潜意识里依赖着狡啮。有时候狡啮会说“宜野还是和从前一样”,须乡也说“宜野座先生,在狡啮先生面前好像格外放松”,我不置可否。年近四十,我的心态和想法比起从前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再希望自己可以为这个人做什么,亦或是改变他什么,只希望我可以在接下来的每一次战斗中,让他放心的把后背交给我。

这个一直坚强淡然,似乎没什么表情的人,现在的脸上却写满了震惊,不可思议,以及我察觉到的,隐藏在其他情绪下的狂喜。

“是真的。”法斑静火回答。此刻这个全息投影成为了全办公室最淡定的人,隆隆的直升机螺旋桨所产生的噪音逼近我的耳畔,仿佛在催促着我什么。我望向窗外,印有公安局标志的直升机出现在我的视野中。

狡啮不再掩饰他脸上的喜悦。花城转过头微笑,须乡忠厚老实的脸上也浮现出了笑容。

然而我笑不出来。


-


我有一个秘密。常守朱监视官,是我的希望。

在我降格成为执行官之后,这个年轻的女孩迅速地成长成一名优秀的过了头的监视官,把我和一系的其他人紧紧地保护在了自己身后。但是我也感觉到她给自己造出了坚硬无比的壳,这个名为刑警的责任的硬壳紧紧地保护着她不再受伤,支持她前进。她变得太优秀了,几个月就完成了我用了八年都做不到的蜕变。有时候我希望她的壳可以再硬一点,将她裹得严严实实,使得所有伤害都没有办法触及她;但我又担心她在逐渐变得坚硬的过程中,将本身的天真和柔软给挤得一分也不剩。

——宜野座伸元,现在还剩下些什么呢。

母亲和父亲已经先后去到了另一个世界,曾经的挚友生死未卜杳无音信,曾经看的比一切都重要的色相,如今我也放任它任意浑浊。我失去了生命中重要的人,交付了自由,成为刑警的原因是想要更靠近权利的中心,现在名利和地位也与我无关。身为曾经自己最唾弃的潜在犯,现在的我还剩下什么呢。

我望向身边的常守。她沉着冷静的向新任监视官和执行官们下达任务,熟练的抽出支配者,瞳孔中闪过冰冷的蓝光。

——啊,就是这样吧。

常守朱监视官,我会作为执行官,一直站在你的身侧。你向我下达命令,我便去完成它,如同听话顺从训练有素的猎犬。

现在的我,只有“常守朱监视官的执行官”这一身份,我会尽全力守护好他,守护好我的监视官,和她一直坚守着的正义与真相。


有次我去分析室和唐之杜与六合塚闲聊。因为共享了同一个裂痕,失去了相同的伙伴,现在又站在同样的立场,现在的我们三个人似乎比之前亲近了许多。唐之杜还是一如既往,在问过父亲的葬礼之后以“宜野座君现在不能陪我和弥生出去逛街了,以后我们都要靠小朱了”轻松的转换话题,我则回答“你可饶了我吧”应付过去,她果然清了清嗓子,开始说起在意的事情。

“小朱啊,坚强了很多呢。”她开口。六合塚放下手中的杯面,熟练地从唐之杜的抽屉里抽出薄荷糖。

“是啊。”我应道。

“她现在都不哭了,姐姐我很担心啊,明明还是个小孩子。”

“她之前经常哭吗?”

“哎——”唐之杜不满的看向我:“是啊,受伤换药的时候会哭,之前给她换药的时候她都疼哭了呢;还有她朋友遇害的时候一个人在办公室哭了一整夜呢,以前遇到解决不了的困难的时候也会哭,小朱啊,以前其实意外的爱哭鼻子呢。”她仰起头叹了口气。“毕竟一上任就遇到这么多事件,可是现在,她一滴眼泪都不流了,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说到这里,唐之杜仿佛想起了什么,假装嗔怒的盯着我:“说不定以前还会因为宜野座君骂她哭鼻子呢,毕竟你以前那么凶——”

“啊。”我随意应付着唐之杜。

现在的常守朱监视官,也不总是那么坚强。

这点我还是知道的。


在鹿矛围事件解决不久,有天我去办公室值夜班,想着没有什么事,就早到了半小时左右,却发现常守一个人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抽泣。

办公室黑着灯,除了我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来到办公室。常守陷入自己的情绪如此之深,以至于她没有意识到我透过窗在门外看着她。她先是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轻轻地抽泣,旋即又转成小声的啜泣,最后终于忍不住情绪,开始放声哭泣。

“奶奶……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您……”

作为监视官的常守朱可以完美冷静的将坏人绳之以法,可是失去慈爱奶奶的孙女却失去了保护和归宿。我不了解常守的家庭和家人,不过这样想来,应该也是被家人千娇百宠着长大着的小女孩。是我大意了,我以为查明真相,让犯罪者获得应有的报应就是最好的结局,我怎么就忘了,无论怎么惩治犯罪者,失去的人是永远都没法回来的。

“奶奶……”

夹杂在常守沙哑哭腔中的呼唤,把我的心拽的生疼。

我忽然有了想上前拥抱她的冲动。

我要保护她,我想尽我所能,为她撑开一把遮风挡雨的伞,让她不用在安静的深夜一个人哭泣。我想做的绝不只限于作为刑警而支持这个人,不仅仅因为她是监视官我是执行官,不仅仅是这样——

我意识到了什么东西,在我的心中忽然断了线。


常守,我——


最终我什么都没做,在她发现之前屏住呼吸移动脚步,离开了办公室。


-


狡啮走了。我知道他去了楼顶的停机坪,在那里他会乘上公安局的直升机到达东京,在初春的阳光下迎接重获自由的常守朱。

我太了解他,也太了解她。我甚至可以想象到狡啮望向她的眼神,常守嘴角弯起的弧度。然后他们会在这个新的世界下,以全新的身份重新创造属于他们二人的羁绊。

我忽然想到了无关紧要的事情。从学生时代的理科问题,到工作后的犯人追捕,如果说他们有什么共同点的话,那就是二者都可以得出唯一的解。我很享受这种过程,追寻着唯一解的我自己永远都是专注且正确的。

但是这次摆放在我面前的问题,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却明明白白的写着,无解。

我假装没听到花城和须乡的声音,闭上了眼睛。


写在后面:本来想写狡朱宜乱炖,结果写成了狡宜和宜朱缝合怪,真实pp白学现场,写的时候脑子里就自动播放届不到,我真的没救了。

真实烂尾了,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会修改一下的。以及我这边的话,只要是涉及到写宜野座,基本上都是以宜野座为第一视角“我”来写。我觉得宜野座是pp里描写的最立体的角色没有之一,自己也抓不准他的性格

这篇基本上是基于原著,想象了一下宜野座的角度会想什么做什么。喜欢狡朱宜大三角,以后绝对还会再写的,基于恋爱关系的三角也好,原著之上的三角也罢,无论怎样三个人都有着不一样的羁绊。但我本质是狡朱,所以无论怎样都会偏向狡朱一点。


评论(6)

热度(90)

  1. 共6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